夜晚已至,东辉国的大部分供人租用以出售货物用的商铺已关门进入了休息阶段。米德加德人将一天分为30个时辰,又将这些时辰分为10个时支,此刻正属于宴支的26时,这其实已经算比较晚了,尤其是对于平时里要早睡早起的商队来说,许多人都已困乏无力,在快速的吃完晚饭后便回到自己的住所倒头就睡,好为明天继续的忙碌做准备。
只是对于凯撒里昂来说,要做的事还不少,虽然没有获得什么特殊的收获,但还是得向他们的会长端木黎汇报一下对于他身份的进展,这也是他之前刻意要求的。虽然不清楚为啥端木黎会对自己的身世如此感兴趣,但既然对方要求了,说出来对自己应该也没啥坏处,此刻自己也确实寄住于别人麾下,还是照做比较好。
就算他对自己有不利的想法...那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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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再此之前,得先解决一个问题 ,那就是找到端木黎。
明明约好了晚上在饭馆见面,可等凯撒里昂,荷拉德古娜姐妹和韩广龙都到地方后才发现端木黎竟没有出现,一开始以为他只是在忙什么没能及时赶到,可直到四人吃饱喝足又等了好一会后还是不见人影,这就很蹊跷了,更奇怪的是商队内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会长身处何处,只说他下午就没再出现了,于是四人便向城内端木黎的住处,一栋专为贵宾准备的豪华别墅走去,或许他因为太过疲倦而休息了一天?就算他不在,照顾他的仆从应该也知道去处吧。
并没有,那几位仆从称会长今日和往常一样早早的就去办公了。每当商队抵达一座城市,就有无数的文书,后勤和财务工作需要他处理,哪怕这些事可以也应该交给商队和东辉国的官员,他依然选择亲力亲为,据说是因为他需要第一时间获得第一手资料,同时不愿放过那些在他人眼里“无用的繁文缛节”中可能的细节,但或许也是因为他处于商人视角对他国的下人的不信任。
不久后,他们见到了和会长也住在此地、关系上也最亲近的端木沭。他只提供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情报,就是他提到过今晚会在外面吃饭,晚点才回来。所以沭和那些佣人才未把会长入夜未归这件事放在心上。而在得知他没有出现在预定的饭局上后,端木沭也立刻让众人去寻找,自己则和凯撒里昂他们一起去会长的工作地,东辉外城商业区的总务府了解情况。
在抵达那栋被一层城墙保护的硕大建筑后,众人又通过门卫找到了已经下班的东辉国官员,据他们所说,端木黎今日中午就请辞离开了,虽然工作还有不少未完成,由于他在离开前把工作都分配给了跟随他的商队文职人员,因此也没人知道他之后骑马去了哪里。那些东辉国官员只提供了一个线索。商队的财务数据还算正常,虽然因为雇佣兵的死伤、货物的丢失有所亏损,但和总收入比算得上九牛一毛,没有特别大的亏损,而那些卫国自己的士兵和杂工死伤不算特别多,不至于到无颜见家乡父老的地步。所以肯定不至于到需要自尽的地步....算是个有用的线索吧。
之后他们就彻底不知道会长去哪了,东辉外城内并没有什么名胜景点,至于大量的旅馆、饭店、酒馆和青楼,供那些跟随商队至此的人们消遣,而在商队销售完货物之前,他们是被禁止通过那高耸的城墙进入内城的,直至这一切都处理完毕后他们才会获得一份通行证,允许他们通过东辉国进入米德加德并进行至多数周的逗留。虽然可以外出又实在想不出城墙之外的危险地带有什么好去的,所以他大概率还在片区域。
“宗洼,你实在想不出你叔叔他去哪了吗?”在挨家挨店的寻找了快一个小时后,荷拉德古娜问出了一个已经被重复了无数次的问题。
“我说过了,会长对酗酒、赌博和娼妓那些都不感兴趣,实在想不出他会去那里。”
“这些对我们来说如说寺庙里的僧人有贞操一样,你就不能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吗?”
“我和会长的关系也没有那么近。以前除了拜年之外不多见到他,所以我对他也没有这么清楚。”
五人在一个路口的阶梯上坐了下来休息片刻,虽然并没有感觉特别累。但这样下去把整个外城都搜遍的话找到明天都搜不完,必须得先缩小搜索范围了。
“问了一些周围的商贩都说只看到白天的时候会长骑着貔马向总务府走去,并没有见到他回来,所以大概还在这附近。”韩孟说到:“但不能排除他们只是单纯的没看到,所以还是毫无收获。如果他到明天早上还未出现,那绝对会引起骚动的。”
“...你是指商队中的士兵会觉得他未发工资就抛弃了他们卷钱跑了?”凯撒里昂脑类想到了许多发生在自己世界的常见骗术
“不光如此,东辉甚至可能会以此为由敲诈勒索我们,毕竟现在拥有名望的会长不在,没有人有资格为我们这些无身份无地位的人担保通过东辉国,那他们是有理由不放我们进去的...反正现在麻烦极了,他总不会是被绑架了吧。”端木沭焦急的说着。
“就算真被绑架,他也应该还在外城内,为了防止偷渡和走私,东辉的边境把守的相当严密,而且会长当时骑着貔马,身上也带着佩剑,应该不至于说简单的被擒。”韩孟解释道。
“貔马...这种生物会护主对吧?”凯撒里昂想起之前在书中看到过的一些内容。作为一种“圣兽”,貔马和所谓的天马,龙马,麒麟马等生物一样并不属于真正的“马类”,自然会被拎出来单独介绍。
“貔马生性懒惰和喜财光,但当有喜欢的东西被安放在它身上时,他们会拼死保护身上的东西直到安全的地方,这种习性被人类驯化来保护骑乘者。”作为一名骑兵将军,韩孟对于战马的理解显而易见的大于其他几位小子。
“那既然如此,能否试试找找貔马呢,我之前看书上说这种生物在帝国也算少见,而且马显然要拴在室外找起来更轻松吧。”
“但即便是室内也难找啊,到头来还是...不对!这个想法是可行的!”韩孟突然提高了嗓门并站了起来,并开始向总务府那跑去,剩下的几位也自然只得跟上。等他们重新抵达总务府门外时,他从地上拿起一根木棍,对着石砖铺设而成的地面比划着。
“虽然貔马是一种马,但它的腿却不是马蹄形,而是如同虎般的兽足,四趾向前且呈圆形,如果能想办法辨认数日内这附近的足迹,就可以找到那匹貔马了。”韩孟用棍子指着地面说到。“虽然石砖地面上难以留下脚印,但用法术比如寻迹术的话,应该可以发现数日内的脚印被通过其中一条路线不一样的来找到貔马的踪迹。”
“那我回去找人来帮忙,我没记错的话商队侦查队里有人懂这种法术,让他来...”
“不用了。”凯撒里昂打断了端木沭的说话,并双手支撑的趴在地上,细心的观察着什么,之后他便举起手将其尽量向前伸去,用一种非常诡异的姿态在地上向前爬行了一会。
正当其他人打算询问他在做什么时,凯撒里昂先行一步的向韩孟提问:“韩队长,你说的貔马的脚印,大小大概是多少。”
“额...长大概一尺(约为现实的25厘米),宽则为长的一半,你...”
“那前后腿之间的跨度呢,是像这样吗。”说着,凯撒里昂手脚并用,尽力拉长着自己用一侧的脚和手指指示着两个点。
“大概差不多,原来你还会寻迹术吗?可是刚刚没见你施法啊。”韩孟惊奇的问道。
“就当是法术吧。”毕竟既然魔法和灵能同出一脉,那使用灵能探查地面上微弱的生物气息、高度变动和温度残留等要素推断出足迹应该也算得上是一种“魔法”,只不过在他看来这很难被称之为一种招式,这种独特的视觉能力更多是那个年代士兵通用的灵能战术罢了。
凯撒里昂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后领着其他人向前方走去,他不知道的是,兰蒂格瑞丝并未和其他人一样看路,而是一直在背后注视着他,观察着这个使用着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魔法的人。
一点元素都没有调用,也没有念动任何的咒语和划动法印,唯一的变化就是他本应蓝色的瞳孔看起来却如同紫色一般...使用后瞳孔会变暗色的法术...
这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到一会,一行人还真的在一个马厩中发现了趴在地上已经入睡的貔马,它身上华丽的金属马鞍并未被取下,装满东西的鞍袋也没有被取走,身上亦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这或许能说明会长并没有遭受什么袭击。看起来端木黎只是到了这之后把马拴在马厩里而已,只是这个地方却又不像是他会来的地方。
这里是一家酒馆,里面正传来嘈杂的饮酒声和吵闹声,时不时有人搀扶着走出来,然后或是在地上吐一地,有的则是在出来的一刻就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
凯撒里昂走到貔马旁,从马鞍袋里翻出了端木黎用作证明身份的令牌,这确实是他的马无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之前说过会长不嗜酒来着。”
“我确实没见过他去这种酒馆,也从未见过他喝醉过,他自己曾经说过,如何在宴会上碰酒而不醉是商人的重要本领,这样既不会丢人面子也不会因为喝醉而犯下错误...所以我们要进去吗。”端木沭在门口犹豫了起来。“还是...等他出来。”
“还是进去吧,宗洼,也许他不在里面呢,那我们不就白等了。”韩孟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在一众小辈之前推开了酒馆的门。
一股臭气立刻铺面而来,让凯撒里昂感到难受和恶心,这是空气中弥漫着大量酒气的结果。虽然自己是可以喝酒的,但如此浓郁的酒气混杂着各种烟味和腥臭味还是让他感到难受,除此之外这里异常的吵闹,在这座场合喝酒的人显然不会安静优雅的品尝美酒,他们或大声喧哗,或用筛子之类的玩具赌博,或高唱一些能让人听力受损的歌曲,或是脱光衣服...行吧,嗅觉听觉视觉都被严重干扰,这种地方属实不适合他。他身旁的几位估计也有同感,四人年轻人都不知觉的向后退了几步,韩孟倒是对此不太惊讶,他继续迈步向前准备找人。
“哎,客官请先留步。”一旁的柜台上,一个人叫住了他们,与此同时,门口把手的守卫也放低他们手中的戟,将入口封锁起来。
掌柜一只手指向他身后的牌子,上面写着各类酒肉和服务的价格,以及桌椅的报价,另一只手则推出一份表单,上面写着一些人的姓名:“若想光临本店,每人需付五十钱铜钱的入场费和五钱银子的抵押费,非佩剑武器需上交保管,保管费另需五十钱铜钱,登记姓名后方可进入,若需点酒上菜,住宿享乐,还需另算。”
“我们不是来喝酒的,是来找人的,我叔叔可能醉在里面了。”端木沭和掌柜说到。
“找人的啊,那也得先登记,上交武器和交抵押金,进去后不准点菜喝酒,否则出来时要补入场费。”他将手上的表单收了回来,然后从身旁拿出了另一张单子,事宜他们在上面登记姓名。
“我们只是进去一会而已,都要给钱吗?”荷拉德古娜困惑的问道。
“抵押金出来后会还给你们,避免你们喝酒闹事或喝酒跑路。”
“没事,我付钱就行了。”说着,端木沭从腰间掏出一叠碎银子,放在了柜子上的秤上:“这些足够我们五个人进去了吧。”
几乎只是看了一眼秤,掌柜就将那份表单和笔递给众人:“数量刚好,请诸位在进去前先登记下姓名吧。”
沭拿起笔便开始替身后的几个人填写了起来,韩孟则直接了当的问道:“掌柜的,你知道里面是否有个人叫端木黎吗?”
“虽然我不应该透露客人的隐私,但这次给个特例,确实有这么一位客人,从午支开始便在里面,身着华丽且无比挥霍,已经喝了快数十升烈酒了。”在透露完情报后,那位掌柜稍微前倾了一点身子,放低了音量。“作为对我透露情况的补偿,还请各位不要说我说过这些,以及请赶紧把这位先生带走,虽然他花了不少钱让我感到开心,但他喝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均是名贵烈酒,这些酒喝多了可没药医的。为了避免意外还请诸位让他别再喝了,需要休息的话可以在本店...”
“我们正是为了把他带回去而来的。”荷拉德古娜说到。“只是你说他喝了十几升,那他还清醒的吗?”
“早就不省人事,时睡时喝了,还一边囔囔自语什么富贵在天,命不由我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担心在喝下去他就不单单是神志不清了。”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他们确实从未看到过会长神志不清的模样。
“签完了?那各位请进吧,请牢记这里许多客人都以烂醉,千万不要发生争执,否则轻则被赶出酒馆并没收押金,重则死在情绪失控的客人剑下,请务必牢记这点。”说着,掌柜挥了挥手,守卫便收其长戟,放他们进去了。
“既然怕打架不应该收起所有的武器吗。”凯撒里昂小声的说到。
一旁的兰蒂格瑞丝小声的嘱咐到:“毕竟对于米德加德人来说剑是重要之物,不能随意夺去的,小心点别碰到他们就好了。”
众人小心翼翼的绕过那些喝着酒和人交谈、喝大了到处乱跑和喝醉的倒在地上的家伙,并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了端木黎,他坐在二楼,拿着木碗喝着手中的酒,身旁还放着几个大概已经空了的酒罐,面前的桌子上还有一些菜和牛肉,估计是用来下酒的菜。
“黎叔,你在这做什么。”端木沭第一时间走到他身旁,并且用上了一个其他人几乎从未听过的称呼方式:“从未见过你喝的这么厉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意识到自己侄子到来的端木黎转过头来,他的眼神还不算迷离,但连已经红的如上了染料一般了:“沭...你怎么在...在这,这不是你这个...这个小子该来的地方。”断断续续的说完话后,他才注意到来的不光光是端木沭。“哈,你们...你们这么都来了,我只是在这...休息一会..不必...这么齐人吧...”
“你已经在这快喝了十个时辰了,会长,我们都很担心你。”荷拉德古娜解释道。
“这样啊...看来我忘...我把时间忘了...抱歉了各位...”
“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韩孟走上前试图将他的老朋友搀扶起来。“是不是商队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一些私事..你们不用管,没事...没事的。”
说是这么说,但不知为何,凯撒里昂却感受到一丝奇怪,似乎在端木黎说这句话之前,曾经看了他一眼,难道是与自己有关吗?或许是自己给他添麻烦了?无论如何,既然说了他们不用管,那即使有事也得等日后在询问了。
“钱在我的衣服里...帮我付了钱我们就走...就走吧..”看到韩孟走上前来后,端木黎也顺势举起手搭在对方肩上,看来虽然醉的很厉害,但他的脑子还算清醒。
只是这个地方并不算是想走就走的地方,在这个散发着大量酒气的地方,充斥着各色各样的人,他们在饮酒之后便无法压抑自己的本性,开始做一些在平日里会被试做出格之举的事情。
虽然被令人作呕的味道和巨大的声音影响着感官,但凯撒里昂仍感到一丝不妥的即使回头,心里感到如大敌当前一般,可在这个场所,应该不会有威胁自己生命的敌人存在吧。
回头一看,是两个衣着较为华丽,却又邋遢的中年男子,他们涨红的脸上浮现着诡异的笑容,以一种看起来不太清醒的步伐向自己走来。
什么嘛,不就是单纯的两个酒鬼吗。
在被发现后,这两个家伙似乎稍微站正了一点,然后用一种...可能在他们看来很礼貌的口气,向他们面前的金发小子问道:“你好啊小妞,是一个人来喝酒的吗?”
...
凯撒里昂转过头去,对着端木黎用较大的声音说了一句:“需要水或牛奶什么的醒醒酒吗,会长。”
“我的马鞍...马鞍袋上面有解酒丸...先送我出去吧...”
这凯撒里昂其实也知道,毕竟他之前在找令牌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外盒上刻着产品名称和产地的小罐子了。只是他的目的在于让后面那两个家伙听到他说话,一来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和别人一起来的,二来...自然是表面自己的性别了。
“什么吗,长得这么俊俏,原来是男的。”“我就说怎么这么平啊。”
这两个蠢货再说啥啊...
“不过那也更有意思啊,唉小子,有没有兴趣找点赚钱的勾当啊?”
好吧,知道为啥自己会觉得如临大敌了。
没有回应那两个傻子的说话,凯撒里昂只是默默向前走了一步,毕竟在这种场合回嘴只会被缠上,还是当做听不见让他们自讨没趣的走开比较好。
“看来你被某些不安好心的人盯上了呢。”在凯撒里昂的身边传来荷拉德古娜的窃笑声。“被人骚扰的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好笑的,而且他们能盯上我也势必会盯上你,不是吗。”
“但那两个变态估计对你兴趣更大一些吧。”
确实,那两个家伙不仅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迈着鬼祟的步伐向他更加靠近了:“别怕啊,孩子,我可以保证这份工作能让你快乐的赚到不少钱呀。”
在这句话说完后,面前的金发少年转过头来,难道是对此心动了,他们心中顿时感到一丝狂喜,今晚可真是幸运啊。
只是当凯撒里昂的目光投向那两个人时,他们却不由得感到一丝寒意,那个少年的紫色瞳孔透露着一丝敌意和杀气,而那两个混迹街头的黑仔,竟就被这么刚刚还觉得“俊俏”的小子的眼神吓得不敢乱动,之后便自知对方不是猎物的离开了。
“这两可算跑了...话说为啥你看了一眼他们就跑了啊。”荷拉德古娜露出了些许惊异的笑容。
“一点小技巧。”将灵能和气势收起,凯撒里昂望向前方,端木沭已经结账完成,该出去的时候了。
当众人走出酒馆后,时间已经来到了铺支的28时,对许多普通人来说已经是睡觉的时候了,更何况他们这些忙活了一天,已经精疲力尽的人。对于凯撒里昂来说,困意已经浮上心头,没有多少心思在聊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了,更何况端木黎的现状也不太允许进行这样的探讨。
服用了醒酒的药物后,端木黎似乎清醒的不少,他唤醒了自己的貔马,并骑到上面。
“货物还有几天处理完毕。”虽然脸上还能看到醉酒带来的红晕,但语气上端木黎似乎已经回归到了作为商队队长的身份上来。
“东辉的人计算估计,没有大碍的话两天即可完成,会长。”端木沭也似乎回到了自己的身份,用着严肃的语气回复着上司的问题。
“那就好,今天给各位添麻烦了,等我们把工作完成了,三天后我愿意请大家吃顿饭以示感谢。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说着,端木黎便与端木沭韩孟两人先行一步往回赶了,而凯撒里昂他们的住所虽然也在同一方向,但以买水喝为由在原地待了一会,目的自然是和他们拉开距离,好商量些不好在别人面前谈及的内容。
“据说在十年前,由于一次意外,会长曾经在贸易中几乎血本无归,还附上了不少债务,连那次他都挺过来了,这次又是为何呢。”一边喝着饮料,荷拉德古娜一边囔囔自语道。
“也许只是他有酗酒的习惯?只是你们不知道。”凯撒里昂手里也拿着一个装满液体的瓶子,里面装的是酸奶,据说是东辉当地的特色饮品...反正味道和价格都蛮不错的。
“但像就算酗酒,他也不会丢下没完成的工作跑到酒馆喝一整天吧。”兰蒂格瑞丝摇了摇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只是在场有不方便透露的人所以没说出来,比如沭,或是韩队长,或是...”
“或是我们...”荷拉德古娜的声音低了许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沭是会长的血亲,韩队长有和会长是旧识,总比我们这些‘外人’要亲近一点...”
“我想,也有可能是他本来不想和外人说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他不愿和我们说,我们也不必纠结了。”凯撒里昂说到。
毕竟在来到这片土地后,他也不止一次的对别人撒过谎了,有时是为了便利,有时是为了避免麻烦,他只能以自己未带说过带有恶意的谎言来聊以自慰,但所谓的恶意,或许也完全是自己主观定夺的概念吧。
总感觉端木黎今天的表现与自己有关,但是否如此只能日后才能搞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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